地心末日国语土豆剧情介绍:
在对于未来派的论述中,值得注意的一点,是托洛茨基在此阐述了党对文艺实施领导的原则问题。按照托洛茨基此时的观点,党只管意识形态,而“艺术的积极发展、为艺术在形式上取得新的成就而进行的斗争,并不是党的直接任务和关心的对象”[82]。也就是说,党可以只抓方向和方针,而把艺术风格竞争的问题留给艺术家们去解决。如果以后的苏联能够按照托洛茨基此时此地的说法做的话,那么,也许苏联文学和苏联文化史便该具有截然不同的样态?当然,对于已然如此的历史我们是不能够随意假设的。虽然正如当今一位俄罗斯后现代主义者所说的那样:对历史是不能假设的,但对历史唯有假设才有意义。
在当时的马克思主义批评家中,托洛茨基差不多是第一个给予未来派以基本肯定评价的一位,而且,在人们对未来派的实验众说纷纭之际,托洛茨基却既从右的一面也从左的一面捍卫了未来派的立场。针对来自无产阶级文化派可能会有的指责,托洛茨基写道,如果对未来派与无产阶级文化派相互联系这一点视而不见,“将未来主义鄙视为腐朽知识分子的骗人的发明,那也是荒谬的”[83]。
与其他马克思主义批评家相比,昭示出托洛茨基的优越性的另外一个地方,是他对于未来派在语言革命的意义,给予了充分的肯定。他深刻理解未来派在文学领域里掀起的那场革命的意义。他说最初的俄国未来主义乃是文学放浪派的反抗,亦即“对资产阶级知识分子封闭的关门主义美学的反抗”[84]。可见,未来派的反抗不仅有其社会针对性,而且也有其文学内部的针对对象,那就是俄国象征主义所具有的形而上和神秘主义本质。和象征派相比,未来派的语言方案更加激进、更加决绝。这表现在对于象征派贵族式语言的反抗上。